蛆虫生活令我快乐

这个人很懒,什么都没写。

欢喜王爷【三十】

远离了冰冷的大殿,明朗的阳光把格窗的影子投到御书房的地板上,给充满书香气的地方又增添了一些温暖。
杨逸坐在旁椅上,看着他的皇兄批阅今日大臣们送上来的折子。
褪去华丽的朝服,只着一身黑衫。优雅的暗纹,宽松舒适的领口和方便办公的窄袖子,握着朱砂笔的,布满老茧和旧疤的手。
那是杨逸报不出来由的疤痕,或许皇帝自己也记不清了,可能是少时练剑时的生疏,也可能是长大后的某次党争中留下的印记。
皇帝经历的每一次事变他都能数出来,但他从来不知道这双手,又或是这个人的身上有多少的伤痕。
杨逸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皇帝,直到对方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,放好笔,抬起头微笑的看着他。
“空丘这么一直看着朕作甚?”
杨逸也笑了一笑:“臣在想,与臣这般无趣之人独处一室,陛下会不会太无聊了。”
皇帝拖长音地哦了一声:“那空丘给朕找些乐子可好。”
“陛下今日的乐子找的还不够?”
“空丘又在怪朕了。”
杨逸看着他的皇兄装似怪罪地板着脸跟他讲话,上扬的眉眼,微抿的嘴角,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又溢上了心头。他轻吸了口气,想要把这罪恶的念头压下去。
“陛下不该把臣留在身边。”杨逸小声地念着。
“你母妃将你托付给皇母,皇母又将你托付给朕,朕又承过你母妃的情,你要朕如何不把你留在身边。”
“逝者已逝,陛下不必这般讲究。”
杨逸讲的轻飘飘,好像从心底就是这般认为。
皇帝听言也是被气笑了出来。
“你这不肖子,朕逐你出族谱倒还真是逐对了。”
他站起身,杨逸也迅速地站起身垂首。
“朕今日朝上做这些事,尽承诺之责是其一,仍有其二,空丘可知。”
杨逸不语。
“那朕便告诉你。”
他看见皇帝从怀里抽出一叠画,最上一张原本的血红已经变得已经漆黑。
皇帝绕过书案,亲自把这叠画递到了杨逸面前:“你现在是太傅了,这些就莫要再画了。”
杨逸躬身伸手,想要接过画纸,耳旁却传来一些瘙痒,概是被发丝扫到的感觉,随后的是伴随着温热吐息的言语:
“空丘今后,只要看着朕便足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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