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喜王爷【六】
是夜，欢喜王爷合衣坐在窗前的小塌上，楞楞地盯着院子里婆娑的树影出神，过了会儿又抬头看了看天上将圆的月亮，算了算日子，估摸着是要月半了。
月半阴气重，怕是有什么脏东西要不安分了。
王爷轻敲着窗框，又盯着树影看了好一会儿，不知在思考着什么，到月亮西斜进了云彩里，树影不再这么清晰了，终是去睡了。
第二日早上，王爷起的特别早，当他唤下人服侍的时候，小丫头没忍住地多问了一句。
王爷今儿个怎么起的这么早。
欢喜王爷垂首多看了她两眼。
与昨日比下吧稍尖了些，眼角圆了些，脑后的辫子长了两个指节。和之前的丫头有九分相像，是张新面孔。
王爷抿了抿嘴，看着地上的青砖缝，低沉着念了一句。
逝者已逝。
不知是算回答了问题还是在自言自语。
服侍的几个丫鬟都露出了不忍之色。手上又轻了几分，王爷瞥见有那么几个眼角还有些泛红。
丫头们理完袖子，后退了开来等王爷坐去台前束发，王爷却是捞了捞袖子，没等束发就跨出门半步，另一只脚刚起，顿了顿，轻道了一句。
你这张脸来的不容易，且珍惜些。
说完，没再回头看那些丫鬟的表情，径直去了书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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